廿八

剑非万人敌,文窃四海声

#吃药#

服下药去陷入昏沉的睡眠,醒来却丝毫不觉轻松,好像只是抱着被子坐在床上,睁眼挨过一个又一个夜晚。

天亮了,我翻身起床。洗漱,吃药,行走,坐下,机械地把自己从一个空间挪到另一个空间。我的手几乎握不住笔,思维僵滞,呼吸变得又深又急——似乎这样才能攫取到足够维持生命的氧气。在昏睡又惊醒的循环中消磨掉整整一个炽烈的白昼。

像是由灰尘,或者泉城满天飞扬的絮堆积成一个人的形状,也许它们都比我更有生命力。我行如枯木,一颗心皱缩像铁皮的核桃,不可被人被事轻易触动。我没有难过,也感受不到快乐。只是担忧这一点点沉下去的心,某月某日会击穿我轻薄的躯壳,咚的一声直坠到地上。

于是我不禁怀疑起这病到底需不需要治,又或者变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和抑郁相比到底好在哪里。正常人……什么样子才是正常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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